“望三門,三門開:‘黃河之水天上來!’神門險,鬼門窄,人門以上百丈崖……”在小學語文課本里,我學到了賀敬之的《三門峽——梳妝臺》,第一次知道了三門峽這個地方。 當時,我家住洛陽,距離三門峽并不算遠。后來,我們一家從洛陽經宜陽、洛寧到盧氏,又從盧氏輾轉靈寶,其間,幾經三門峽,但每次都與它擦肩而過。1976年參加工作,我成為中國水電十一工程局的一名工人。那次,本該與三門峽“撞個滿懷”,不料卻被一列綠皮火車拉到新鄉(xiāng),送到濮陽,來到黃水滔滔的渠村黃河分洪工程工地上…… 盡管如此,但并不妨礙我對三門峽的了解。 三門峽市是伴隨著萬里黃河第一壩而興建的。在我身邊,就有許許多多這樣的工人師傅,他們是三門峽大壩的第一代建設者:身材瘦高的劉伙,淳樸的湖南人劉玉坤、歐陽權、陳德貴等,他們開山、打鉆、爆破,不辭辛苦,任勞任怨。來自吉林長白山的老金頭,在抗戰(zhàn)時期就在吉林市豐滿水電站工作,可謂“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的班長李步達是江西寧都人,心靈手巧,為人和善……這些人都是為了響應國家號召,遠離家園,告別妻兒,千里迢迢來到三門峽,為三門峽的水利建設奉獻了一生。 幾年后,我從濮陽調到洛寧故縣水庫,這才第一次踏上三門峽的土地。走近巍峨壯觀的三門峽大壩,看到了砥柱石、梳妝臺、導流洞,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三門峽大壩就像一道鋼鐵長城,攔住了肆虐的黃河,使它變得溫順起來,這是勞動人民戰(zhàn)勝和利用大自然取得的重大成就。 1981年,因工作原因,我調回了闊別多年的洛陽,在洛陽地區(qū)中級人民法院工作。直到1986年,我再次回到三門峽。 在新的歷史時期,安徽電影制片廠副廠長方義華繼電影《焦裕祿》之后,又推出了另一部力作《大禹的傳人》,熱情謳歌新中國水利建設的開山之作三門峽大壩。1992年,在三門峽崤山賓館,我和三門峽攝影家秦軍校拜訪了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梁音、浦克,以及電視劇《闖關東》中朱開山的扮演者、著名演員李幼斌。他們三人在電影《大禹的傳人》中均扮演了重要角色。梁音、浦克兩位老師向我們介紹了《大禹的傳人》的劇情,高度贊揚了三門峽水電工人治理黃河的動人事跡和歷史功績。后來,梁音在給我的來信中提到,《大禹的傳人》在長春電影制片廠內部播映后,大家反響熱烈,認為該片不錯。他還介紹,導演金韜已帶著該片飛往北京,為黨的十四大召開獻上一份厚禮。后來,我看到了梁音、浦克、李幼斌在影片中的出色表演,他們塑造的三門峽水電建設者治理黃河、改造黃河的英雄形象,給人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三門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還記得剛來三門峽那會兒,我們在陜州老城栽下一棵棵雪松的幼苗,如今,它們已綠蔭如蓋郁郁蔥蔥,那一片區(qū)域也變成了風景宜人的陜州公園,現(xiàn)在已成為河南省最大的城市園林公園。一橋飛架南北,晉南貫通豫西,山西的煤通過三門峽黃河公路大橋運往全國各地,聚熱發(fā)電,發(fā)展經濟。三門峽人也能輕松跨過黃河公路大橋,走進關帝廟,來到普救寺,參觀鸛雀樓;高速公路,連貫東西;高鐵列車,一路生風。陜州地坑院景區(qū)煥發(fā)青春,各地游客爭相參觀、游玩,就連高貴優(yōu)雅的白天鵝也從遙遠的西伯利亞結伴而來,吸引了全國人民關注的目光,三門峽旅游市場也因此更加紅火。 我21歲參加工作,61歲光榮退休。40年來,三門峽教我成長伴我進步,也成就了我兒時的文學之夢。1986年,我從三門峽出發(fā),奔赴長江上游,采訪洛陽長江漂流探險隊的英勇壯舉,寫下了長篇紀實文學《降龍敢死隊》。數(shù)年后,我又在三門峽這片土地上,撰寫了反映新中國成立以來全國最大的搶劫殺人案偵破歷程的長篇紀實文學《追捕世紀殺人惡魔》,為三門峽的保衛(wèi)者樹立起一塊紀念碑,這些文章都被國家圖書館收藏,成為那段歷史的見證。 還記得20世紀90年代的一個春天,詩人賀敬之蒞臨三門峽,我和朋友單國新(建市初期的《三門峽報》記者)前去三門峽賓館看望他。賀老在我中學時珍藏的《放歌集》上題詞,又在我的一本由他夫人、詩人柯巖簽名的書上,鄭重其事地簽上他的名字。談笑間,他甚至對自已當年的詩句產生了懷疑,“‘喝令李白改詩句,黃河之水手中來!’是不是太輕狂了?”作為三門峽的歌者,詩人對三門峽一往情深。作為三門峽第一位“榮譽市民”,賀老對三門峽天翻地覆的變化既驚又喜,一時間,甚至找不出最美最好的詩句,“三門峽的明天,正不可限量呢”! 40年春風秋雨,我在三門峽留下了太多的汗水,也與三門峽結下了一生一世的情緣。衷心祝愿三門峽越變越好,三門峽人民生活越來越幸福! (作者系三門峽市中級人民法院退休干部) ( 編輯:cl ) |
今生情系三門峽
來源: 發(fā)布日期:2017-03-01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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